第 170 章 “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 ()
冰冷的药液吸入注射器内 。
梁湛生余光一警 , 好笑道 :“ 这么大人了 , 还怕打针呢 7“
水鹊不喜欢尖锐的锋利的针尖 , 他总下意识觉得顺着针尖的 , 是抽走的血液 , 而不是注射进来的药液 。
要是只有他一个人 , 他自己能够避开视线不去看 , 并不露怯 。
但或许是经历的世界多了 , 似乎好多人以一种珍视的态度哄着他顺着他 , 水鹏隐隐约约发觉 , 表露出害怕也没什么 , 变得更娇气点也没关系 , 因为他们都对他很好 、
很好 , 并且乐于接纳和包容他表露出来的所有情绪 。
可是他自己怕归怕 , 要是别人笑话他 , 水鹊就又不乐意了 。
他小声唉嚷 :“ 我不害怕 , 观梁哥 , 你别非要帮我振着 …...“
这话说得就像是李观梁关心则乱 , 一定要帮人振着眼睛不去看那尖锐的针头 。
实际上水鹏按着人手腕的力道一点儿也没见松开 。
李观梁没拆他的台 , 顺着他 , 手依旧挺住 , 安慰道 :“ 很快就好了 。“
李观梁的手很大 , 乡下人都说 , 手厚聚财 , 手大劳碌 , 聚不聚财不知道 , 李观梁手大如蒲扇 , 确实是终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劳碌命 。
水鹊脸生得本就又白又小 , 李观梁手横着一捂住 , 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大半张脸 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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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湛生上前来 , 提醒 ,“ 袖子 , 整理好 。“
李观梁左手也很灵活 , 利落地把水鹊袖子撸上去 , 露出肌肤细白的上臂 。
水鹊平时又不做什么重力活 , 锻炼也少 , 手臂轻微起伏的线条很漂亮 , 但要是一捏 , 全是软的滑的豆腐肉 。
比黄泥圩赶集时 , 巷尾陈家嫂子起早挑来卖的一担水豆腐还要水灵 。
就是衣袖一团起来 , 滋溜溜挤压出江水 。
梁湛生看着 , 眉峰提起 。
手里挽着酒精棺球动作顿住 , 诧异地问 :“ 从河里捞上来的 7“
李观梁皱起眉头 , 没有多说的意思 ,“...... 吾 。“
“ 难怪 。“
梁湛生以为水鹏是贪玩落水的 , 像那些半大少年一样 , 自以为水性好 , 结果到了冷浸涉的江水里 , 手脚就抽筋不听使喷了 。
去年村里就有两三个险些潼水身亡的小孩 , 梁湛生想让公社在河边多打几个警示牌 , 想一想村里很多人压根大字不识一个 , 警示牌标语写出花来也派不上用场 。
再有就是 , 村里的小孩都是土生土长 , 像不入笼的野鸟 , 野惯了 。
这样一来 , 不论是大人小孩 , 天气一热自然往河里跑 。
梁湛生想 , 往后还是让公社组织人唱宣传 , 效果可能比立警示牌要好得多 。
他多一嘴 , 劝告道 :“ 没入夏 , 还是少到河边去 。“
水鹊闽闻地出声 : “ 哈 。“
梁湛生筒单地用棉花擦干净湿漓溪的肌肤 , 才用酒精棉球消毒 。
捂住人的掌心 , 被中央不安颤动的睫毛轻轻扇过 , 掌心的痒意直直通到胸膛那颗心里去 。
李观梁蓦然出声 : “ 梁医生 , 扎针的时候麻烦轻一些 。“
他见过村里组织到卫生所打水痘针 , 那些大人们都这么哄家里的心尖子 , 让医生打针的时候轻轻的 , 就不疼了 。
梁湛生神色淡淡 , 应 : “ 晔 。“
针头刺入皮下 , 水鹊紧细了一会儿 , 冰凉药水推完 , 针头拔出取而代之的是压迫在上方的干棉球 。
梁湛生示意 : “ 按着 。“
李观梁松开手 , 转而帮水鹊按住棉球 。
梁湛生偏下头 , 对水鹊道 : “ 看看舌头 。“
水鹏听话地张嘴吐出舌头来 。
舌苔薄薄的白 。
梁湛生看一眼 , 点头 。
水鹏收回去 , 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。
“ 是寒喘 , 平时注意保暖 , 别受寒冷刺激 。 “ 梁湛生手中拿着张纸条 , 包尖钢刷刷写得飞快 , 交给助手去拍药 ,“ 一会儿快点回家去换衣服 , 不然感冒 。“
皮下注射 , 药效起得快 。
留在卫生所观察的一刻钟 , 助手正在拣药 , 水鹊气息重新稳定 , 脸色已经缓慢回暖了 。
梁湛生往他手里塞了两颗糖 , 一颗淡黄色 , 另一颗粉红色 , 都是圆锥状 。
水鹏茫然地拿眼看他 , 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就给他送糖了 。
谷莲塘这位曾公费补贴到大城市里受过培训才回来的乡村赤脚医生 , 还相当年